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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染连忙将他推开。
“呃，那个……外婆还在楼下呢，我去找外婆。”
说完，就匆匆跑了。
席墨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笑了笑。
程川墨却忽然凑过来。
他神秘兮兮的看着席墨城，道：“老实告诉我，你是怎么把我外甥女搞定的？”
席墨城挑眉，伸出一根手指，将他的身体推远了些。
然后，才双手插兜往外走去。
“这和你没关系吧？”
“怎么跟我没关系？”
程川墨顿时急了，也快步跟上去。
“染染是我外甥女，以前我不知道，可以不管你俩是怎么好上的，现在我知道了，当然要问清楚，别的不提，你跟她讲过小宝的来历吗？”
席墨城停下脚步，转眸看着他，神色有些古怪。
程川墨一愣，摸了下自己的脸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？我脸上有花吗？”
席墨城道：“没花，但你觉得我要是不跟染染说清楚小宝的来历，她会同意当小宝的妈咪吗？”
程川墨一想，也是哦。
顾染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温和好说话，实际上，很有自己的原则。
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定的。
这样想着，他心里松了口气。
席墨城见状，便离开了。
等他走了以后，程川墨才再次反应过来。
“诶，不对啊，那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？”
席墨城当然不会跟他细说。
毕竟这可是他和顾染之间的秘密。
何况，这件他和顾染都还没有完全理清楚，再贸然往外说，也不合适。
于是，席墨城便没有理会他，径直下楼去了。
程川墨见他居然直接无视了自己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诶，你别以为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逃过这件事情了，就算了不问，老太太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席墨城背对着他，朝他挥了挥手。
然后就下楼了。
全程压根儿就没看他一眼。
程川墨气！
这边。
顾染陪着老太太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间。
只见这个房间里满是少女的装饰，靠近门口的地方，放着一个花架，花架上是一只白玉花瓶，往里面有摇篮，有一张白色的梦幻般的公主风小床。
右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，上面全是可爱风的装饰。
还有粉色的纱帐，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毛绒玩具什么的。
顾染有些惊讶，“这是……”
老太太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这是我为你母亲准备的房间。”
顾染心头一震。
她只知道，老太太对这个意外“去世”的女儿很看重，即便过了这么多年，也一直没有放下过。
却没想到，她能看重成这样。
都过去四十几年了，却还依旧保留着她的房间。
她的心头忽然就升起一抹酸楚。
老太太走进屋内，摸着屋子里的一个粉色摇篮，微微笑道：“我还记得，当初芸儿就是躺在这个摇篮里，每天都对着我笑。”
“当时我们全家人都说，这是个爱笑的孩子，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，以后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。”
“可没想到，只是一场大水，就让我们母女分离……”
她说着，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。
顾染连忙上前扶住她，喊了一声：“外婆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。”
老太太拭了拭眼泪，勉强说道。
顾染摇了摇头。
“您记挂母亲这么多年，如今骤然得知她的消息，必然会牵动愁绪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，所以您不必自责。”
程老太太勉强笑了笑，道：“还是我们染染理解我。”
她顿了顿，又叹了口气。
“可惜芸儿命太薄，早早就去世了，否则如今三代同堂，必然比现在更加开心。”
顾染闻言，顿时沉默下来。